日本历史首位女首相：拜相路涉险 执政路更险

MeiTai

日本首位女首相：拜相路涉险 执政路更险

  新华社 记者:陈泽安 李子越

  日本自民党总裁高市早苗21日在国会首相指名选举中当选日本第104任首相，成为日本首位女首相。分析人士指出，高市在遭遇公明党退出执政联盟的打击后，通过拉拢日本维新会才得以成为首相。从联合执政协议和内阁要职人选看，高市政府存在明显右倾化倾向。由于自维两党尚有分歧，且在国会仍为少数，她未来执政将面临严峻挑战。

  “凑票数”当选

  首相指名选举21日先后在日本国会众参两院进行。根据选举规则，在第一轮投票中得票过半者即可当选；若无人获得过半票数则由得票数居前两位者进入第二轮投票，得票多者获胜；两院结果如不一致且协商不成则以众议院结果为准。高市在众议院首轮投票即获胜，在参议院则是经第二轮投票胜出。

自民党总裁高市早苗（前排右二）在临时国会众议院首相指名选举现场阅读文件 ...

　　10月21日，在日本东京，自民党总裁高市早苗（前排右二）在临时国会众议院首相指名选举现场阅读文件。新华社记者贾浩成摄

  高市的拜相之路充满波折。本来，自民党虽在国会两院失去多数地位，但仍是第一大党，与此前的执政伙伴公明党相加在两院距离过半数席位都不太远，高市当选首相并无悬念。但高市对“黑金”丑闻的处理引发公明党强烈不满，公明党于本月10日宣布结束与自民党持续26年的结盟关系，令高市当选首相的前景陡生变化。

  为此，高市竭力寻找新的结盟对象，主要目标是议席较多的两个重要在野党——国民民主党和日本维新会。同时，国会第二大党、最大在野党立宪民主党也试图说服这两个党与其组成联盟，这样三党在众议院议席数相加就能超过自民党，有望实现“政权更替”。双方就此展开激烈争夺。

  高市最初想与国民民主党合作，但遭拒绝，只能转向日本维新会，最终以在政策上作出一定让步为代价与其结成联盟，双方于20日签署联合执政协议。这也让立宪民主党的三党联盟构想彻底告吹。自维两党结盟后在众参两院距离过半数分别只差2个和5个议席，这为高市当选首相奠定基础。

  在此次围绕首相指名选举的合纵连横中，“凑票数”成为关键词。日本立正大学教授苑志佳说，高市不得不去“凑票数”，因为议席数不足，其他一切便无从谈起。分析人士指出，这再次揭示日本政坛选票政治的本质，正如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所说，“政治就是数字”。

  全面向右转

  日本媒体认为，自民党与日本维新会组成的新执政联盟在政策上将进一步右转。双方在联合执政协议中明确，将提前修订《国家安全保障战略》等“安保三文件”，加快扩充军备，并推动放宽武器出口限制；将设立独立的对外情报机构，并加快推进“反间谍法”等立法。

10月21日在日本东京拍摄的临时国会众议院首相指名选举现场

　　这是10月21日在日本东京拍摄的临时国会众议院首相指名选举现场。新华社记者贾浩成摄

  日本《朝日新闻》援引防卫省一名官员的话称，以往自民党与公明党联合执政时，立场相对温和的公明党还能对政府的安保政策形成一定制约，如今自民党与立场更强硬的日本维新会合作，政府在推进安保政策时可能失去必要的制衡与冷静。

  高市本人也以其鲜明的右翼保守主张著称，其右翼形象难以在短期内改变。有日本外务省官员对高市执政下日本与亚洲邻国关系表示担忧。

  从内阁人事安排来看，高市任命了多名保守派政治人物出任要职。内阁二号人物官房长官一职由前防卫大臣木原稔出任。他赞成修宪，此前任防卫大臣期间于2024年8月15日参拜靖国神社，成为首名在日本战败投降日参拜靖国神社的在任防卫大臣。此次出任防卫大臣的小泉进次郎过去也频繁参拜靖国神社。出任外务大臣的茂木敏充9月在竞选自民党总裁时大肆鼓吹“周边威胁”。

  路透社认为，高市当选首相不太可能被视为进步变革的标志，而是可能标志着更加强硬的右倾化。

  执政存隐忧

  自民党和日本维新会虽组成联盟，但双方在企业和团体政治献金等一些重要政策领域仍然存在分歧。日本《读卖新闻》指出，日本维新会多年来在选举中与自民党处于竞争关系，尤其是在大阪的地方议员选举中，两党之间始终存在距离感。

日本自民党总裁高市早苗（右）与维新会党首吉村洋文在记者会上握手

　　10月20日，在位于日本东京的日本国会，日本自民党总裁高市早苗（右）与维新会党首吉村洋文在记者会上握手。新华社/共同社

  日本维新会此次与自民党结盟并未派成员加入内阁，而是以“阁外合作”方式参与执政。对此，日媒指出，此举为日本维新会保留了可“随时抽身而退”的空间，一旦两党分歧无法弥合，执政联盟极可能瓦解。

  与此同时，由于高市未能拉拢更多其他政党实现在国会“稳定过半”，因此自维联盟在编制2025年度补充预算案以及推进争议性政策时仍将受到在野党牵制。美联社认为，这可能会使高市政府不稳定且“短命”。

  此外，高市上任后很快将迎来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美国总统访日等一系列外交日程。《日本经济新闻》分析，高市虽历任自民党政务调查会长、总务大臣、经济安全保障担当大臣等职，但缺乏担任外务大臣或防卫大臣等直接负责外交安保政策职务的经历，其外交表现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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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市早苗出任首相后为何挑战重重？

今天注定是能够载入日本史册的一天，64岁的高市早苗正式出任日本历史上第一位女首相。回顾高市早苗的当选历程，10月4日，她正式当选自民党党首，该党派自1955年以来几乎一直在执政但近年来，由于一起财政丑闻，自民党日益失去民心，先后在两院议会失去多数席位。为了确保当选首相、接替现任首相石破茂，高市于周一与改革派中间偏右的日本维新会结成联盟，因此得以迅速拿下首相一职。 但值得注意的是，高市早苗与维新会的联盟在议会中拥有231个席位，尚未达到233席的绝对多数，因此必须与其他政党合作以通过法律。

日本首位女首相高市早苗

根据2025年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性别差距报告，日本在148个国家中排名第118，众议院女性比例仅占15%。 REUTERS - Kim Kyung-Hoon

除了挽救自民党的形象，避免党派之间的分歧持续加深外，高市上任后面临的第一个考验就是下周在韩国亚太经合组织会议期间与各国领导人的会晤。美国方面，特朗普将要求日本将国防开支增至国内生产总值的2%以上，而在关税问题上，高市将继续延续石破茂达成的15%关税协议，此外，她还承诺日本将继续在冲绳美军基地增加投资，以抗衡中国。

但真正的挑战是与中国的关系， 高市自称是“对华鹰派”，将日美同盟关系视为最重要的外交关系，并称将通过与韩国、澳大利亚和菲律宾建立三边框架来“强化”这一盟友关系，因此不难看出，高市的意图是建立一个由东京主导的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也就是有意将日本变成印太地区的反华支点，这一地缘政治倾向极易引发外交危机。

尤其是在台湾问题上，她充分认同她的导师安倍晋三的立场：台湾的问题的就是日本的问题。早在2025年4月，在访问台北期间，高市就主张建立一个由日本、台湾、欧洲、澳大利亚和印度组成的“准安全同盟”，即一个共同抵御北京侵略的安全网，而无需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台湾也对此言论积极回应，这一亲台反华立场无疑激怒了北京。此外，高市公开否认日军在二战期间犯下的罪行，并拒绝任何忏悔的想法，她还经常参拜靖国神社，这座备受争议的神社供奉着战犯，至今仍被中国和韩国视为日本军国主义的象征。

面对高市的挑衅言辞和立场，中国的态度非常强硬，称参拜靖国神社、淡化战争罪行必将重新引发紧张局势，并极有可能加剧南海纷争。 不过高市对靖国神社的言论已有所收敛，而北京周二在得知高市当选后表示，愿意与日本“推进”两国关系，前提是日本必须信守在历史、台湾等重大问题上的政治承诺。韩国的态度一直相对温和，但总统李在明的立场会变得非常尴尬，如果要加强日韩的经济和外交关系，就要对高市的极端民族主义立场妥协，这可能会让他在国内受到批评，并加深党派内部的分歧。下周的亚太经合会议期间，高市不仅会见到特朗普，也会见到习近平和李在明，她的态度将决定日本是否会陷入被孤立的境地，也将影响亚太地区的稳定。

高市面临的另一个挑战在于，她的政治形象与具体政治立场的分歧，尤其是在性别议题上。在高市的当选过程中，她的性别一直是一个被媒体广泛讨论的话题，作为日本首位女首相，女性的身份可以帮助高市赢得更多的女性和年轻人的支持。 根据2025年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性别差距报告，日本在148个国家中排名第118，众议院女性比例仅占15%。高市也承诺组建一个女性数量较多的政府。此外，她还希望引起人们对女性健康问题的关注，并坦率谈及自己的更年期症状。

但高市刚刚当选就违背了自己此前的承诺，她公布的新内阁中仅有两名女性部长。此外，她在性别平等问题上反而更趋向于保守。她拒绝让女性继承天皇宝座，并捍卫保守的家庭观念，反对婚姻平等，反对已婚夫妇保留不同姓氏。因此不难看出，虽然高市的当选看似象征着社会新时代的开启，标志着女性可以在一个长期由男性统治的国家首次执掌政权，但事实上她的当选与女性在政治上的胜利毫无关系，甚至极有可能会加剧日本的性别不平等。

此外，面对人口严重老龄化、严重通胀的局面，她的首要任务是恢复公众对政府的信任，并重振经济增长。她上任后重申，必须制定以国家安全、能源自主和供应链保护为基础的经济政策。这显然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而移民问题方面，高市态度坚定，与日本国内日益高涨的反移民情绪相呼应，这也引发了商界对外国劳动力供应的担忧，对于一个人口不断减少的国家来说，外国劳动力至关重要，如何协调这两种立场对高市来说也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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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铁娘子”高市早苗就任首相 面临内外压力

身穿颇具“撒切尔夫人风格”的蓝色套装，高市早苗当选为日本首位女性首相。然而她所领导的自民党与新执政伙伴日本维新会的合作并不被看好。在通胀、外交压力与内政困局交织的背景下，她能否打破日本“一年一相”的魔咒？

高市早苗

高市早苗在当选当天就宣布了内阁名单
图像来源: Kazuhiro Nogi/AFP/Getty Images

（德国之声中文网）保守派政治人物高市早苗在周二（10月21日）的日本国会众议院投票中当选为日本首位女性首相。

她在当日即着手组建新内阁，希望通过这一团队推动社会、经济和国家安全方面的改革，以避免她的政府重蹈近年来自民党（LDP）组建的内阁均短命夭折的覆辙。

在众议院的465张选票中，高市获得了237票。她所领导的自民党此次得到了新联合执政伙伴——右翼倾向的日本维新会（JIP）的支持。

日本维新会总部位于大阪，目前仍是一个区域性少数党派，但该党有意扩大其在全国的选举影响力。

尽管与自民党在政治立场上存在明显分歧，但日本维新会的领导层认为，参与执政联盟将赋予其政治正当性，并有助于拓展选民基础。

然而，考虑到新政府面临的诸多挑战，也不排除选民在下一次选举中对自民党和日本维新会同时表达不满的可能性。

这意味着，如果高市希望比前任首相石破茂（任期386天）执政时间更长，她就必须立即展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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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任务：修复自民党内部裂痕

日本天普大学亚洲研究主任杰夫·金斯顿（Jeff Kingston）认为：“新首相的首要任务是修复党内的深层裂痕，并重建公众对自民党的信任。”

“与此同时，她还必须想办法让这个‘奇怪的联盟’运作起来”，他在接受德国之声（DW）采访时说，“目前来看，这个联盟只是基于一些模糊的承诺和没有时间表的议程。”

高市早苗签署自民党与日本维新会的联合执政协议

高市早苗签署自民党与日本维新会的联合执政协议，图左为日本维新会主席 图像来源: Kim Kyung-Hoon/REUTERS

金斯顿指出，大多数普通日本人最关心的是政府能否出台政策来缓解他们所感受到的“经济阵痛”。

“人们普遍感到经济低迷，新政府必须找到办法应对生活必需品价格高涨的问题，因为大多数人现在都觉得生活压力巨大。”

作为已故前首相安倍晋三的坚定追随者，高市早苗预计将恢复其多项政策。东京Amova资产管理公司的首席全球策略分析师芬克（Naomi Fink）指出，高市支持积极的财政政策和宽松的货币措施。

东京证券交易所对高市的上任反应积极。由于市场预期国内政治局势将趋于稳定，日经指数周二收盘创下历史新高，突破49000点。

物价高企与工资水平停滞不前的双重压力

尽管市场表现乐观，但工资增长停滞以及非正式就业人口比例上升仍是高市必须迅速应对的问题。

东京上智大学政治学教授安野正（Tadashi Anno）指出，日本选民在7月的参议院选举中已表达了对自民党的不满——在这次选举中该党表现惨淡，使得其作为少数派政府的地位进一步削弱，最终导致石破茂下台。

“人们表达了对经济停滞、日元疲软和物价上涨的不满”，这位学者指出，尽管自民党与日本维新会讨论了降低生活必需品价格的计划，但目前尚不清楚他们能否迅速通过相关立法并真正惠及民众。

特朗普访日带来外交考验

另一项迫在眉睫的挑战是美国总统特朗普即将展开为期三天的正式访日行程，他将于下周一抵达东京，随后前往韩国。

尽管日本已承诺一项价值5500亿美元的投资计划以安抚特朗普，但东京方面仍担心他可能提出更多要求。

“特朗普非常难以预测”，政治学教授安野正指出，“在安全政策方面，日本在2022年已作出重大转变，承诺将国防开支提高至GDP的2%。但美国似乎仍认为日本做得不够，我认为美方很可能会在这一问题上施加更多压力。”

他补充说，尽管日本财政状况紧张，但东京深知，特朗普曾威胁包括日本和韩国在内的盟国，如果不满足其要求，美国就会从这些国家撤走驻军。高市将尽最大努力避免在此问题上被迫接受最后通牒。

联合执政前景不明

根据法律，高市早苗在2028年秋季之前无需面对新一轮大选。她希望能与日本维新会在关键议题上勉强维持合作，尤其是必须在明年2月底前通过预算案。

但由于她领导的是一个没有多数席位的政府，若反对党联合一致，将使她的执政之路异常艰难。

高市当选后鞠躬高市当选后鞠躬感谢

高市早苗领导的政府能否顺利推行自己的政策？图像来源: Kim Kyung-Hoon/REUTERS

“日本维新会并未获得任何内阁职位，这表明他们希望在与自民党的联盟中保持灵活性”，安野指出，“这使得联盟前景不稳。如果日本维新会希望实现自己的政策目标，他们就会继续合作，但我不认为这种关系能长期维持。”

天普大学的学者金斯顿也认同这一点，他说：“日本维新会无法像前联合执政伙伴公明党那样在选举中帮助自民党，我估计这将在下次选举中让自民党失去20%的席位。”

“我预测这个政府最多维持一年，日本政治将再次陷入‘一年换一相’的循环。”

他最后总结说：“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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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北京为高市早苗划出中日关系“历史”“台湾”两道红线

日本自民党总裁高市早苗星期二（10月21日）当选为日本宪政史上首位女首相，中国外交部当天敦促日本新政府信守在历史、台湾等重大问题上的政治承诺，维护双边关系政治基础。

受访学者认为，北京表态明显为高市早苗划出中日关系的两道红线，预计下来将“听其言观其行”，重点关注她是否以首相身份再提“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以确定对日关系走向。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郭嘉昆星期二在例行记者会上应询时表示，注意到高市早苗当选新首相的选举结果，并指这是日本内部事务。

郭嘉昆强调，中日两国互为近邻，北京在中日关系上的基本立场一贯明确，“希望日方同中方相向而行，恪守中日四个政治文件各项原则，信守在历史、台湾等重大问题上的政治承诺，维护双边关系政治基础，全面推进中日战略互惠关系。”

台湾政治大学安倍晋三研究中心主任李世晖接受《联合早报》采访时指出，高市早苗上台前强调日本再军备化、正式参拜靖国神社、把“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写入本国重要政治文件，让北京对日本新政府高度警惕。

他分析说：“从北京这次的发言看，第一个很明显就是把未来中日关系的红线划出来，希望高市在这个框架下跟中国互动。第二个就是对高市期待并不高，无论是她过去以来的从政生涯，或是她的发言，跟台湾一些比较密切的互动，都让北京非常担忧。”

李世晖预期，北京中规中矩表态后“可能再听其言观其行，逐步调整中日关系的交流步骤。”

上海东亚研究所副所长、中华全国日本学会理事包承柯受访时则说，尽管北京第一时间表态慎重，但“如果右翼的高市早苗担任首相后，在历史问题上、台湾问题上制造麻烦，我相信中国政府会拿出更坚定的态度来表示。”

高市早苗被视为代表日本极右翼政治势力，有“日本特朗普”“女版安倍”之称，每年固定参拜靖国神社三次，包括春秋两场例行大祭，以及二战日本战败周年纪念日。她担任内阁部长时，在今年8月15日日本战败80周年纪念日也都不例外。

尽管高市早苗放弃本月17日至19日秋祭期前往参拜，改为向靖国神社供奉祭品，北京仍提出严正交涉。日本共同社星期一（20日）分析，历史问题恐将为高市早苗政府埋下隐患，前任石破茂时期维持稳定的近邻外交可能因此蒙上阴影。

包承柯分析，高市早苗在参拜靖国神社问题上转向谨慎，主要受制于国内中间力量的政治压力，以及国际社会的反应。“在（韩国APEC峰会即将举行）这个节骨眼上，她自己政局未稳，如果急于冒进去参拜挑衅，在国际上引起批判和抵制，对日本政府形象和日本外交都将是巨大打击。她没有选择去参拜，应该是符合日本利益。”

共同社本月报道，高市早苗正寻求月底在韩国APEC峰会上，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首次会晤。

包承柯分析，中国政府展现积极姿态希望加强对日关系，“如果日本不挑衅中国核心利益，有（APEC）这样的一个机会，中国领导人没有理由不同日本政府领导人见面。但现在问题是时间很紧。”高市上台后外交政策走向未明之际，北京也需要进一步观察。

李世晖则预期高市的外交优先事项，是以“安倍路线继承人身份”与美国总统特朗普首会，目前并不急于会见习近平。

对于中日关系前景，李世晖分析，安倍的地缘战略包括两部分，以印太框架确立日本区域安全角色，同时支持全球化跟自由贸易。如果高市继承安倍路线，可能在安全上对华强硬，经贸上与中国保持正常互动，“中日之间在全球化议题上也许有一些可以谈判的基础。”

联合早报